「那是什麼?」

青怒在牧師準備傾倒手中的小皮袋時出聲問道。誠然,他並不在乎這傢伙身上帶了多少小東西──牧師們身上有的玩意兒只比法師不奇怪一些──只要那玩意兒不是正要倒到他的屌上。

提亞聞言停下了動作,歪著頭瞧他,像是他問了個全費倫最奇怪的問題。

「油。」

「具體點。」

「某種鳥的油。凱莎說是種水鳥,應該跟鴨子差不多吧。我們最近在訓練夏洛特丟油瓶到怪物頭上,所以煮飯的時候會順便煮點油出來。」

也不管青怒聽懂了沒,牧師逕自將小袋中的油脂倒出,淋了一大圈在他的下身,聞起來有股食物的味道。

「我還以為你那些香膏已經是最糟糕的選擇了。」他記得上回那盒小小的油膏,僅用上一些就薰得他鼻尖發癢,就像某些娼館常點的薰香,濃重的香料總是會掩蓋住性事該有的氣味──血液、汗水與精液,那些真正會令他興奮的東西。

「要是某個帶頭搶劫了一大堆物資的長官願意付出點努力的話,也許我們有更好的辦法。但你把這個活交給了個正在野外到處流浪的窮困聖職者,所以閉嘴。」

他的舌頭在牧師不悅的命令下當真失去了數秒的功能,與此同時下身被近乎蠻橫地塞進了同樣帶著獸脂氣味的緊窄入口,發出滑膩的水聲。

提亞擰著眉頭,卻咯咯發笑,「哎,我簡直是個慈善家。」提亞不經意地撫摸著他在青怒胸前燒出的新傷,指甲毫不溫柔地刺進焦黑的鱗片之間──那是個比方才的神術要更加粗暴,也更加有效的訊號。

青怒在牧師的肩上聞見自己槍尖的鐵鏽氣息,新鮮血液的味道令他興奮起來。銳利的疼痛與快意使一度因戰鬥結束而冷卻的腦袋再次沸騰,他抓著牧師單薄的側腰,鮮明地回憶起劍刃與盔甲相撞時,一路傳回手臂的麻刺感,若不是提亞才剛把那身鎧甲脫下,他肯定不會相信底下竟然是這麼具細瘦的軀體。精靈真是奇妙的物種。

光滑的軟肉箝住了他的下身,沒有半分服侍的打算,更像是要將他的性器絞斷在體內,嬌小的牧師騎坐在他的下腹,指尖微微用力,焦脆的鱗片便被剝了一些下來──這傢伙只有第一次時表現得還算老實,從那之後就開始肆意妄為,現在也是只顧著自己舒服,還好意思自稱慈善家。

真不錯。要是個只會哭跟喘的傢伙就沒意思了。

他按著牧師的髖骨,在溫暖的血肉中反覆穿刺,刺得越深,喉頭便愈發乾渴,不做點什麼將這份渴求全數燒盡甚至難以入睡。提亞的呻吟挑釁似地響亮,抓撓著青怒傷口的指尖反覆緊繃又放鬆,少許熱流斷斷續續地濺上了他的下腹。

這僅是澆進熱砂的一杯水。他繼續在牧師的內臟深處挖鑿,從中汲取更多快感,好讓他能不必劃開牧師的脖子。再來,再多一些,直到他能徹底殺掉眼前嬌小又頑強的牧師──直到他被提亞‧克萊森殺死為止。

「你要是能多死幾次就好了。」

「你倒是能死個很多次。在我眼前的話。」

青怒迎來了一次短暫的、美妙的死亡。

高潮帶來的耳鳴在數個呼吸之間褪去,樹林間瀰漫著血與性、以及食物的氣味。提亞仍懶懶地趴在他的身上,帶著柔和白光的手拂過胸前焦黑的傷口,那兒便恢復得完好如初。